三六 受傷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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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六受傷了
過了七月十五中元節，松茂團花船上的水臺子搭建完成，這條大船被放在好幾輛平板車組成的拖車上，用了數匹馬才給拖去了荻花園，放置在了湖上。
水臺子比之前水秋千要重一些，因此花船也選了比較吃重的一艘，為了保證平衡，另一頭的甲板上搭建的水秋千也特意加重了木材的重量。
花船雕梁畫棟，被粉刷得精美異常，旗桿在艙房一側，跟水秋千和水臺子的高度一致，寫著“松茂團”三個字的墨綠色彩旗迎風招展，非常威風。
但是邱嵐和桑原一上船，就覺得很不對勁。
以前不管是跳板還是跳臺，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，完全沒有這種搖晃的感覺，一艘船，哪怕船夠大，站上去也不可能一點不晃。
可是如果站不穩的話，對他們倆跳水影響非常大，至少起跳的力度就得重新調整，不然很容易動作變形，而且會影響同步性。
“艹，之前都是在池塘裏練，這船上完全兩回事。”桑原站在水臺子這一側，踩著甲板使勁晃了晃，船身微微搖動了一下，“水秋千倒是不受影響。”
邱嵐也有點沮喪：“要是早能上來感受就好了，壽宴還有十幾天就要舉行，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“這麽跳容易受傷，咱們練的時候得註意，找那個平衡的勁兒。”桑原道，“實在不行就換動作。109C恐怕是不行了，就這麽一個高難度動作，為了表演順利也得放棄。”
這個動作是向前翻騰四周半抱膝，有助跑，兩個人一起跑的話船身一定劇烈晃動，影響他們的起跳，如果起跳高度不夠，四周半的翻騰完不成，不僅會炸魚，還會受傷。
邱嵐也說不好，只道：“今天先試試再說。”
這是第一次實地演練，尹溶風和兩家百戲團的團首都來了，一會兒他們將會坐在水榭裏觀看。
現場還放進了一些百姓，據說都是睿王派人從街上臨時拉的，大多是販夫走卒，要麽就是一些飯館茶肆的閑散人員，大約有二十多個人。
由於這湖上沒有設置尋常百姓的觀看座位，尹溶風特意安排了一艘游船，讓他們坐在上邊看。那艘船現在已經到了湖水中央，船上的人都在好奇地向花船這邊張望。
孔恕之帶尹溶風還有峭雲團團首冷歡已經在船上參觀了一圈，現在走到甲板上與邱嵐和桑原會合。
沒能用上自家的船，冷歡顯然很不爽，本來他面對孔恕之就是一副臭臉，現在又臭了幾分，站在旁邊不言語。
“桑技手覺得還行嗎？”孔恕之笑容滿面地問桑原。
“還成吧。”桑原笑笑，很社會地說，“其實我們團的船也差不多搞好了，不見得比這差。”
孔恕之連忙道：“那當然，峭雲團的花船向來也不錯，這回是我們運氣好了些，提前完工。”
“小五，你覺得如何？”尹溶風問邱嵐，“現在有什麽不妥還能夠盡力解決。”
邱嵐想了想，覺得沒什麽可隱瞞的，便照實道：“此前我們沒有在船上跳過，現在發現一個問題，起跳時發力，會使得船體上下晃動，可能會影響空中動作。因此今天的演練或許會與平時水平有出入，請殿下見諒。”
尹溶風多次看他們跳水，一想便明白，點頭道：“無妨，目前只是演練，就是為了讓你們適應調整的，發現越多的問題越好。”
“殿下說得對，你們兩個不要著急，按自己的習慣只管練就是了。”孔恕之笑呵呵地說，然後對睿王做了個“請”的動作，“咱們也去水榭那邊吧。”
他們三個走在前邊，顧南雲故意落在後邊幾步，向邱嵐攥了攥拳，笑著替她打氣。
邱嵐一向覺得他很可愛，也沖他笑了笑。
花船也開動了，往湖中心劃動了一段距離，離水榭近了不少。畢竟跳臺是原地跳，不用像水秋千那樣還要隔出一段秋千蕩出的距離，因此可以就近觀賞。
船和水榭之間隔了大約七八丈的距離，看到尹溶風幾人已經就坐，邱嵐和桑原便爬上樓梯，到了跳臺那一層。
果然正如之前猜想那樣，他們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船在搖晃，在高處發力會使船身晃得更厲害，走在上邊有點發飄，首先要克服心理上的壓力才有可能正常發揮。
“我覺得咱們跳的時候，另一頭水秋千上最好站個人，或者放上和咱們體重差不多的石塊。”邱嵐邊走邊跟桑原說。
桑原“嗯”了聲：“找隊友站過去可能好點，等會兒做做實驗。”
另一艘游船也開到了附近，船上的百姓都仰頭看著他倆，發出了驚嘆聲。
“喲，站這麽高啊，看著怪嚇人的。”
“這掉在水面上，不是得挨砸嗎？跟從樓上跳下來似的。”
“人家敢跳說明有絕活兒，等著看吧！”
“我聽說這水臺子比水秋千好看，不知道好看在哪兒。”
“嗐，我看就是圖個新鮮，水秋千哪兒差了？”
這些議論聲隱約傳到邱嵐耳朵裏，不過她也聽不太清，不怎麽受影響。
“先跳101B？”她問，“試試最簡單的。”
桑原點頭：“走著。”
兩人並肩走到跳臺的前端，仍舊是由邱嵐喊口號：“三、二、一，走！”
發力時，確實能夠感到腳下的木板下陷，連帶影響他們對於起跳高度的判斷，兩人餘光都能看到同步性差得有點遠，但至少能勉強差不多同時入水。
“撲通”，水面只漾起了兩朵小小的水花，很快重新安靜下來。
船上的百姓看得吃驚地睜大了眼，片刻後才歡呼起來：“哦哦哦哦哦！”
“這跟水秋千不一樣！都好看！”
“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，入水都沒動靜的嗎？”
“他們做的動作還挺有意思的，但我還是喜歡看水秋千的翻跟頭。”
百姓們只是看個熱鬧，但是水榭裏，看他們練習過多次的尹溶風明顯發現了問題所在，微微蹙了蹙眉。
邱嵐和桑原從水裏出來，滴湯掛水地爬上船，如出一轍的心情沈重。
這麽跳不光會影響各自的動作完成度，由於兩個人是站在同一塊木板上，他們的發力還會互相幹擾。
“我現在改主意了，有助跑動作未必不行，總比腳尖踮在邊緣上的時候忽上忽下的感覺好。”桑原很是苦惱，“我感覺都站不穩，為了維持平衡肌肉太緊張了。”
邱嵐雖然和他感覺一樣，但是不同意他的方案：“有助跑的才有幾個動作，大多數都得站臺邊。這個咱們得多練，克服心理上的緊張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桑原倒也沒堅持，不過他提議道：“下一個咱們先試109C，看看行不行，跑的時候喊著口號，同時發力。”
邱嵐同意了他的提議，等把身上水擰了擰，倆人再次站上跳臺，一邊喊號子一邊快速助跑。
原本最難的反倒容易，即便船身震動劇烈，好在他們腳掌全部踩在木板上，發力的時候心理上稍稍輕松一些，再加上需要翻騰四周半，起跳盡可能高就行了，這次試跳雖然同步性還是差了些，但兩個人跳的感覺都相對放松。
這個動作難度系數有3.5，本就不是很容易，再加上外界因素影響，水花壓得一般，好在整套動作完成得很順暢，給他們心裏鼓了鼓勁兒。
船上的百姓們又一次嘆為觀止：“水臺子也有翻跟頭啊！”
“不光有，還翻了一串！我都沒看清是幾個！”
“至少三個！我數了！”
受到這次成功的鼓舞，他們又嘗試了同樣助跑的107B，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，這個難度系數3.1，比109C低多了，所以完成得更加輕松。
尹溶風、孔恕之和冷歡看得都很盡興，百姓們平時很少能看水秋千，第一次看水臺子，比他們更加激動。
但是演練只對百姓開放了不到一個時辰，看了邱嵐倆人跳了約莫十個動作，大家夥兒就被送出了荻花園。
壽宴當日的水臺子表演只有半個時辰，時間還要讓給其他表演，尹溶風覺得目前不必給邱嵐和桑原太大心理壓力，讓他們單獨多練習一下比較好。
百姓雖然走了，睿王幾個人可能也不看了，但是邱嵐和桑原誰也沒有打算離開，恐怕以後天天要來這邊訓練，早點克服搖晃問題，找到適合的節奏才能放松。
花船返回了岸邊，倆人還要繼續練。
尹溶風也沒離開，他帶著顧南雲和沈北雁上了花船，想安撫一下自己這兩位愛將。
剛走到那頭的甲板，就看見兩個人再次從空中落下，身體舒展地打開成一條直線，垂直紮入湖水中。
仍是那般賞心悅目。
尹溶風望著很快恢覆平靜的湖水，期待邱嵐冒出頭來。
先出水的是桑原，他習慣性地回頭看看搭檔，接著邱嵐確實也探出了水面，但是她表情微微有些痛苦，游泳動作也很別扭。
尹溶風看出不對勁來：“小五，你怎麽了？南雲，快下去救人！”
“是！”顧南雲當即把刀解下來，遞給沈北雁。
桑原大喊：“沒事，我去就行！”
他憋了一口氣，一個猛子紮進水裏，迅速往邱嵐那邊游去，看到她在水裏蹬腿的動作有問題，心裏初步有了判斷。
“抽筋還是肌肉拉傷？”桑原箍住她的腰，把她往船邊帶。
邱嵐仰著頭，把臉露出水面，大口呼吸著：“肌肉拉傷，用力有點猛了。”
“嚴重嗎？”桑原問。
邱嵐簡略道：“不嚴重，不會影響表演。”
“都是專業的人，我還能不信你？”桑原感覺自己被誤解，心裏不爽。
邱嵐其實不是這個意思，但是她也不想解釋，於是便沒說話。
尹溶風緊張地蹲在船邊，見桑原先把邱嵐舉上軟梯，立刻不顧一切親自伸手去拉。
顧南雲和沈北雁哪見過自家殿下這麽擔心一個人，驚訝地面面相覷，想要幫忙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推開。
“小五，我抓住你了。”
尹溶風拉住邱嵐的雙臂，使勁把她往上一拽，邱嵐著實沒想到他一個文雅的王爺力氣居然這麽大，一下子被提溜上去，倒在他懷裏，還把他壓倒在了甲板上。
顧南雲、沈北雁還有接著爬上軟梯的桑原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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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如果站不穩的話，對他們倆跳水影響非常大，至少起跳的力度就得重新調整，不然很容易動作變形，而且會影響同步性。
“艹，之前都是在池塘裏練，這船上完全兩回事。”桑原站在水臺子這一側，踩著甲板使勁晃了晃，船身微微搖動了一下，“水秋千倒是不受影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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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動作是向前翻騰四周半抱膝，有助跑，兩個人一起跑的話船身一定劇烈晃動，影響他們的起跳，如果起跳高度不夠，四周半的翻騰完不成，不僅會炸魚，還會受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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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第一次實地演練，尹溶風和兩家百戲團的團首都來了，一會兒他們將會坐在水榭裏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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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這湖上沒有設置尋常百姓的觀看座位，尹溶風特意安排了一艘游船，讓他們坐在上邊看。那艘船現在已經到了湖水中央，船上的人都在好奇地向花船這邊張望。
孔恕之帶尹溶風還有峭雲團團首冷歡已經在船上參觀了一圈，現在走到甲板上與邱嵐和桑原會合。
沒能用上自家的船，冷歡顯然很不爽，本來他面對孔恕之就是一副臭臉，現在又臭了幾分，站在旁邊不言語。
“桑技手覺得還行嗎？”孔恕之笑容滿面地問桑原。
“還成吧。”桑原笑笑，很社會地說，“其實我們團的船也差不多搞好了，不見得比這差。”
孔恕之連忙道：“那當然，峭雲團的花船向來也不錯，這回是我們運氣好了些，提前完工。”
“小五，你覺得如何？”尹溶風問邱嵐，“現在有什麽不妥還能夠盡力解決。”
邱嵐想了想，覺得沒什麽可隱瞞的，便照實道：“此前我們沒有在船上跳過，現在發現一個問題，起跳時發力，會使得船體上下晃動，可能會影響空中動作。因此今天的演練或許會與平時水平有出入，請殿下見諒。”
尹溶風多次看他們跳水，一想便明白，點頭道：“無妨，目前只是演練，就是為了讓你們適應調整的，發現越多的問題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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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三個走在前邊，顧南雲故意落在後邊幾步，向邱嵐攥了攥拳，笑著替她打氣。
邱嵐一向覺得他很可愛，也沖他笑了笑。
花船也開動了，往湖中心劃動了一段距離，離水榭近了不少。畢竟跳臺是原地跳，不用像水秋千那樣還要隔出一段秋千蕩出的距離，因此可以就近觀賞。
船和水榭之間隔了大約七八丈的距離，看到尹溶風幾人已經就坐，邱嵐和桑原便爬上樓梯，到了跳臺那一層。
果然正如之前猜想那樣，他們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船在搖晃，在高處發力會使船身晃得更厲害，走在上邊有點發飄，首先要克服心理上的壓力才有可能正常發揮。
“我覺得咱們跳的時候，另一頭水秋千上最好站個人，或者放上和咱們體重差不多的石塊。”邱嵐邊走邊跟桑原說。
桑原“嗯”了聲：“找隊友站過去可能好點，等會兒做做實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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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家敢跳說明有絕活兒，等著看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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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嗐，我看就是圖個新鮮，水秋千哪兒差了？”
這些議論聲隱約傳到邱嵐耳朵裏，不過她也聽不太清，不怎麽受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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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撲通”，水面只漾起了兩朵小小的水花，很快重新安靜下來。
船上的百姓看得吃驚地睜大了眼，片刻後才歡呼起來：“哦哦哦哦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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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，入水都沒動靜的嗎？”
“他們做的動作還挺有意思的，但我還是喜歡看水秋千的翻跟頭。”
百姓們只是看個熱鬧，但是水榭裏，看他們練習過多次的尹溶風明顯發現了問題所在，微微蹙了蹙眉。
邱嵐和桑原從水裏出來，滴湯掛水地爬上船，如出一轍的心情沈重。
這麽跳不光會影響各自的動作完成度，由於兩個人是站在同一塊木板上，他們的發力還會互相幹擾。
“我現在改主意了，有助跑動作未必不行，總比腳尖踮在邊緣上的時候忽上忽下的感覺好。”桑原很是苦惱，“我感覺都站不穩，為了維持平衡肌肉太緊張了。”
邱嵐雖然和他感覺一樣，但是不同意他的方案：“有助跑的才有幾個動作，大多數都得站臺邊。這個咱們得多練，克服心理上的緊張可能會好一點。”
桑原倒也沒堅持，不過他提議道：“下一個咱們先試109C，看看行不行，跑的時候喊著口號，同時發力。”
邱嵐同意了他的提議，等把身上水擰了擰，倆人再次站上跳臺，一邊喊號子一邊快速助跑。
原本最難的反倒容易，即便船身震動劇烈，好在他們腳掌全部踩在木板上，發力的時候心理上稍稍輕松一些，再加上需要翻騰四周半，起跳盡可能高就行了，這次試跳雖然同步性還是差了些，但兩個人跳的感覺都相對放松。
這個動作難度系數有3.5，本就不是很容易，再加上外界因素影響，水花壓得一般，好在整套動作完成得很順暢，給他們心裏鼓了鼓勁兒。
船上的百姓們又一次嘆為觀止：“水臺子也有翻跟頭啊！”
“不光有，還翻了一串！我都沒看清是幾個！”
“至少三個！我數了！”
受到這次成功的鼓舞，他們又嘗試了同樣助跑的107B，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，這個難度系數3.1，比109C低多了，所以完成得更加輕松。
尹溶風、孔恕之和冷歡看得都很盡興，百姓們平時很少能看水秋千，第一次看水臺子，比他們更加激動。
但是演練只對百姓開放了不到一個時辰，看了邱嵐倆人跳了約莫十個動作，大家夥兒就被送出了荻花園。
壽宴當日的水臺子表演只有半個時辰，時間還要讓給其他表演，尹溶風覺得目前不必給邱嵐和桑原太大心理壓力，讓他們單獨多練習一下比較好。
百姓雖然走了，睿王幾個人可能也不看了，但是邱嵐和桑原誰也沒有打算離開，恐怕以後天天要來這邊訓練，早點克服搖晃問題，找到適合的節奏才能放松。
花船返回了岸邊，倆人還要繼續練。
尹溶風也沒離開，他帶著顧南雲和沈北雁上了花船，想安撫一下自己這兩位愛將。
剛走到那頭的甲板，就看見兩個人再次從空中落下，身體舒展地打開成一條直線，垂直紮入湖水中。
仍是那般賞心悅目。
尹溶風望著很快恢覆平靜的湖水，期待邱嵐冒出頭來。
先出水的是桑原，他習慣性地回頭看看搭檔，接著邱嵐確實也探出了水面，但是她表情微微有些痛苦，游泳動作也很別扭。
尹溶風看出不對勁來：“小五，你怎麽了？南雲，快下去救人！”
“是！”顧南雲當即把刀解下來，遞給沈北雁。
桑原大喊：“沒事，我去就行！”
他憋了一口氣，一個猛子紮進水裏，迅速往邱嵐那邊游去，看到她在水裏蹬腿的動作有問題，心裏初步有了判斷。
“抽筋還是肌肉拉傷？”桑原箍住她的腰，把她往船邊帶。
邱嵐仰著頭，把臉露出水面，大口呼吸著：“肌肉拉傷，用力有點猛了。”
“嚴重嗎？”桑原問。
邱嵐簡略道：“不嚴重，不會影響表演。”
“都是專業的人，我還能不信你？”桑原感覺自己被誤解，心裏不爽。
邱嵐其實不是這個意思，但是她也不想解釋，於是便沒說話。
尹溶風緊張地蹲在船邊，見桑原先把邱嵐舉上軟梯，立刻不顧一切親自伸手去拉。
顧南雲和沈北雁哪見過自家殿下這麽擔心一個人，驚訝地面面相覷，想要幫忙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推開。
“小五，我抓住你了。”
尹溶風拉住邱嵐的雙臂，使勁把她往上一拽，邱嵐著實沒想到他一個文雅的王爺力氣居然這麽大，一下子被提溜上去，倒在他懷裏，還把他壓倒在了甲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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